“阿蓁,你就给叔祖父一个准话,能不能同意这琉璃生意让咱们族里入股,要是完全没可能叔祖父也好去绝了他们的心思,这些日子他们都快住我家不走了。”崔汶都快被烦疯了。

时知笑了笑:“若是叔祖父想入股那孙女当然答应,可他们……呵。”

时知话没说完,但那意思崔汶听明白了,之前几桩事族里的确不地道,尤其是盖碉堡的事,时知如今不愿意他们掺合也情有可原。

崔汶叹了口气:“行,那叔祖父我就回去让他们绝了心思。”

时知看着崔汶问道:“您觉得他们真就能绝了心思?”

崔汶听了这话,尴尬的笑了笑,那大概是不能,可惜如今的家主府哪里是别人可以置喙的,他们大概也就在背后嘟囔几句。

“叔祖父也别怪孙女不近人情,想当初高祖父为了族人建造崔氏庄园族里不同样争相入股,可一旦看家主府势弱,立马就翻脸觉得吃亏了的可不是孙女我。”时知翻起旧账一点都不含糊。

崔汶想起旧事也是替族里臊得慌,但他听出时知话里的松动,劝道:“阿蓁,叔祖父来这一趟也不光是为了族人,你是灶女,如今他们畏惧你这其实没什么不好,可你也得让他们感激你,一松一驰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时知无奈叹气:“其实这琉璃坊孙女不是不能答应,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意的事有赚就有亏,万一出现风险,那反而坏了同族情谊。”

时知说的这个崔汶其实很认同,他可太清楚那群人是什么脾性了:“若你只是顾虑这个,大不了大家都先把丑话都说在头里,契约写明白。”

时知浅笑:“契约要是真那么有用,那也不用有那么多是非了,叔祖父帮孙女带句话,族中若是有心入股,契约就写明白,谁若是因为以后买卖出了问题再反悔那就直接除族,要是他们有敢答应的,就亲自过来跟孙女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