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很多地方见过一些方士弄一些旁门左道哄骗愚人,崔氏靠扮猪吃老虎那一套得了冀州,他很确定这崔氏女就是个骗人的祖宗。

想到在范阳的种种,郑濂原本是应该愤怒的,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成功愚弄到,可他偏偏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他以为是只活泼的小鹿却没想到遇到了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可惜啊,他们注定要做敌人了,现在回想来他祖父地死与崔氏绝对有关,或许是小卢氏当年真发现了什么告诉了那对祖孙,又或许大哥的病他们一开始就知道,那他在范阳的话当时在崔时知眼中就是个笑话吧。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崔氏是从什么时候布局的,他大哥的病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两年他把郑家清洗了好几次也没找出那只崔氏安插在郑氏的眼睛。

看着等长安拿下后,他和崔氏也应该有个了断了,到那时候或许一切都会有个答案。

长安

熙兴帝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他并没有感到慌乱,他内心出奇的平静,心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从十二年前重新踏入这座宫城,他就一刻都没得到过平静,如今总算都结束了。

大良交到他手上时已经千疮百孔,他也曾满心豪情想要去改变拯救它,可到底还是做不成啊。

一路走来他只觉得疲惫不堪。

宫人们已经四散逃离了,他也没管,他的御林军亲卫做好了他交代的最后一件事也被他打发走了。

此刻乾元殿躺满了皇族的尸体,都是他的后妃和子嗣,国之将亡,皇室之人活着除了被人糟践就是用来当这乱世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