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珝闭了闭眼,他的长子已经去做最后一件事了,如今郑氏的指望在次子身上,他其实明白这件事他才是应该负责的那个人。

如果长子痊愈后他坚定一些,把他继续软禁让次子放下戒心去清河,那长子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要丢了性命。

崔教授看着郑氏的回信,长叹道:“郑氏答应咱们派良医的提议了,想来郑湘要命不久矣了。”

时知嗤笑:“到这一步了,他们总得想办法把面子上的事儿抹平。”

想来清河的良医到不了荥阳郑湘就会命丧黄泉,郑氏只不过想多一层遮羞布而已,大家谁也不是傻子,看破不说破。

果然不久秦州就传出消息,郑氏宗子在去拜访秦州刺史的途中遇刺身亡,算上去年他祖父不到一年时间郑氏已经遇到两场同样的祸事了。

郑氏震怒,要秦州刺史必须给出说法,不然这次哪怕鱼死网破也要讨个公道。

郑湘死了,郑濂自然成了宗子,联姻之事就不用再提,郑氏派去清河报丧的人同时也带来了郑氏的意思。

这次清河态度很冷淡,甚至只派了管事去荥阳送丧仪,给郑珝的回信很简洁。

清河水浅,养不住蛟龙。

知道内情的都感叹,这清河也是好涵养,就这样了都能忍住没破口大骂这图谋他家产的郑氏,郑湘死的太是时候了,凡是不傻的都看出这是一石二鸟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