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直在权力的中心,她的去世不仅仅是国丧那么简单,她身后代表的党派和世家都要重新洗牌了。

时知和崔教授一起把一些敏感的信件烧完,不一会儿崔大就禀报说宫里来人了。

太后薨逝,有品阶的京城官员是要入宫哭灵服丧的,崔教授虽然没实职了,但退休后朝廷也是给了虚职的,这会儿一样需要进宫。

阮妈妈跟着崔老夫人以前是打点过国丧要准备的东西的,崔教授入宫需要穿的用的她都带着时知准备好了,宫里人怎么打点时知也跟着学了。

崔教授入了宫后,时知就带着下人把府里所有带喜庆颜色的东西收了起来,厨房做菜也吩咐不许带荤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挂白的规矩崔大和阮妈妈都清楚,时知吩咐人看紧了外院内院后就回去补了一觉。

醒来后快到午饭时候了,心里因为有事儿时知就没什么胃口,她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心里不太踏实。

傍晚崔教授从宫里回来,一脸憔悴,这个时节守孝没夏天那么遭罪,但跪了一天也是很难受。

时节给爷爷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听着崔教授说今天的见闻。

“太后应该是昨下午去的,在宫里我也没敢问太详细,只不过街上的戒严还没撤,宫里看着也挺严,几位老臣出入排查的都很严格。”

崔教授记忆里的两次国丧都没这次兴师动众:“就是有一点很奇怪,我记得以前哭灵第一天得皇帝带着哭一会儿啊,怎么今天没见到皇帝?”

时知的手顿了顿:“没见到皇帝?是今天一天都没见到?”

崔教授点头,“我在中间,礼乐官带着哭灵,只见到了几个宗室王爷,几位皇子似乎也是到的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