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邵公公却笑了,“王爷认为,郡主会说出什么名字?”
厉王怎会知道?“不知。”
“奴才认为,郡主想说的,是王爷的名字。”
厉王双目猛地大睁,脸上闪过惊喜,但苍白的双颊刚要染上一丝绯色,却又暗淡下去。“邵公公别安慰本王了。”
“王爷不信?”
“不信。”
厉王何时出现过这等迷茫的表情?邵公公见了,非但没有鄙夷和担心,反倒是多了慈爱,“与郡主有牵连的男子,除了刚被赐婚就出走的二皇子外,便只有王爷和苏公子了吧?”
二皇子的事情,邵公公也知晓,但两人更知道顾千雪对二皇子没有什么特殊感情。
“是。”厉王道。
邵公公继续分析,“郡主用一耳、一手或者其他代价换取血月楼的帮助,其目的是寻找苏公子,换句话说,千雪郡主应该脱口而出最在乎的人是苏公子才是,在如此情况郡主未脱口而出苏公子的名字或者说干脆未提,只能说明千雪郡主对苏公子有的只是感恩而不是爱意。”
厉王听候,醍醐灌顶。
对啊,这么简单浅显的问题,为何他之前未想到。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但她也没说本王的名字啊?”厉王追问道。
邵公公叹气,“好事多琢磨。”
“……”从来自信到自负的厉王,此时却没有信心起来。
“王爷与郡主之间误会太多了,王爷有王爷的不易,王爷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关乎大局,然而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千雪郡主不会理解。”邵公公也没有办法,叹息地摇了摇头。
当初厉王“拒绝”顾千雪,“同意”皇上赐婚,都有原因,或者说是大业计划中的一部分。
包括血月楼血洗万俟山庄,包括厉王收留万俟芸菲在王府,甚至厉王明知万俟芸菲倾心于他、换句话说是倾心于王妃这个宝座。
一切的一切,都在厉王的计划中。
如果没有顾千雪的出现,也许一切进展得更为顺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