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体无能狂怒,却也不敢真的上前去触碰能吞噬万物的黑雾,像是被粉笔画圈困住的蚂蚁群一样来来回回转圈却怎么也绕不出去。
司殷远误会了季酒的发呆,他觉得这个小草包可能后知后觉的终于开始害怕了。
盯着停尸房的一处血迹不敢动。
他试图柔和语气:“别怕,这里没有尸体,全被吃了。”
讲出来的效果却堪比恐怖童谣。
俞飞尘扶额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季酒软软的对他笑了笑:“好喔。”
还真的被他哄住了。
这两个人还挺配的...
俞飞尘猛的打住了自己脑海中这个危险的念头,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顺着这群蠢笨的寄脊蛊留下的痕迹,他们很快就锁定了后山位置。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后山中,俞飞尘忍不住道:“它们应该早就逃跑了。”
季酒伸出手偷偷摸摸抓住了司殷远的衣角,小声道:“也许它们被困在山里迷路了呢?”
注意到了他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司殷远默许了。
小草包胆子这么小,可能已经被吓坏了在强撑着精力。
所以牺牲一片衣角也没什么。
年轻的首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纵许代表了未来往后无数次的纵容。
站在最前面开路的俞飞尘听到季酒天真的话差点乐出声:“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