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粥,皇帝一反常态接过去喝。且他口头念着九弟的好,又愁九弟身子不济,但喝完整碗粥后却佯装失力,把那元青盏给摔了个稀烂。
“……”沃檀看得心里直冷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贼夫妇!
她将纸条放瓮里,濡湿后,纸条很快跟水融作一团。
等景昭吃完药后,沃檀把身子偎过去,一边在人胸口乱摸,一边与人咬耳朵道:“再过会儿……那婆娘就该去找五皇子了。”
景昭唔了声,包住那只作乱的手。
沃檀安分了会儿:“要是五皇子真的……你会难过么?”
景昭没有说话,只笑着往远处眺去,适逢最后一脉碎阳,慢慢点在他英挺的鼻尖。
当夜戌时,皇宫内庭。
坤宁殿内气氛紧张,是刚刚发生过争执后,那股子剑拔弩张的火气。
坐榻上首,皇后匀了匀气息,再度出声道:“舟儿……”
“母后不用再说了,真按您的意思,儿臣岂不是那以怨报德的不仁不义之辈?!”五皇子狠抿着嘴,有如浑身炸起的刺猬。
今日处理完朝务后他听闻母后身子不爽利,本以为是照顾父皇过了病气,于是匆匆而来。可哪知那都是她的幌子,招他过来是说些个胡言乱语!
“母后实在不该那样撺掇儿臣,那不啻于教唆儿臣当那卑鄙无耻之徒,”想了又想,五皇子还是气难自遏:“这些年来皇叔帮儿臣多少,怎样扶持儿臣的,您也看在眼里,怎么这时候这样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