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后,男帐那头也收到了风。
皇帝本恹恹的,适才宗室子弟们卖力钻林发箭他都没怎么关心,乍听得女眷那头的阵容后,兴致却高昂起来,亲自定了厚赏,打趣说要给收获最多的女巾帼。
不仅如此,皇帝更是撑起病躯邀起景昭:“朕欲上瞭台一观,既是弟妹也有这雅兴参与了,九弟何妨一起,上去睹一睹弟妹英姿?”
景昭只当未曾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自坐位起身笑道:“臣那位妻是个好强的性子,臣心中记挂,正想去瞧瞧。”
“早闻九弟与弟妹恩爱,果然不是虚传。”说罢,皇帝伸了伸手。
见得圣躯挪动,太子自然立马搀住父皇手臂,低眉顺眼一幅孝顺模样,也不怎么敢说话。
那瞭台高,皇帝不肯坐轿撵,所以一行人走得不算快,待登上瞭台后,都或多或少出了些汗。
还未站稳,景昭便很是咳了一阵,咳得胸腔不停迭动。
皇帝立马要宣御医,景昭却摆了摆手:“许是被风给激的,臣并无大碍,不用宣御医,没得扰了皇兄兴致。”
皇帝蹙眉看了看韦靖:“愣着做什么?还不遣人去取风帔来。”
韦靖连忙应声,着人去取风帔给景昭系上,再扶着他站去避风之处。
恰逢鼓声响起,围场中已有了动静。
一行人眺向远处,见得几位身着骑装的女眷伏于马背,挎弓而驰。
一马当先的是顺平侯夫人袁氏,而紧跟在袁氏身后的,便是沃檀。
她穿着套石绿色的骑装,脚蹬一双白底麂皮靴,手上还戴着两只紧束的金丝手套,都是景昭先前派人送去秦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