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帘被吹得动了动,院门慢慢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几个穿着禙子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
都是不大的年纪,甚至没有特意点妆打扮,连耳垂都是空着的。但经地阳堂□□过的姑娘,举手投足里都有着勾人的风情,又哪里看得见眉眼间那股烂漫与灵泛。
待见了檐下的沃南时,姑娘们一声“南堂主”且还唤得恭恭谨谨,但望向卢长宁之际,面上却已然堆起媚笑,娇娇地唤了句:“少主”。
拖着长音,说不出的儇薄与勾捞。
几乎是立时,卢长宁的面色便青了起来,咬牙撂了声:“滚!”
见他动怒,姑娘们笑意却也未减,虽说脚下要进不进的,但更多似是碍着沃南在。
走在最前头的甚至拿扇子挡了挡鼻尖:“哟,少主因何面色不佳?可是遇着烦心事了?”
“让你们滚!都聋了么!”卢长宁捏紧了拳,甚至朝前逼近两岁,作驱赶之态。
然而少年郎身形单薄,眉眼韶秀,俨然撑不起话中那份威,瞧着反是无甚斤两的气急败坏居多。
挨着他的怒斥,沃南也瞥去一眼:“少主让你们退下,都听不见?”
得他发声,姑娘们虽没敢再嬉皮笑脸,但仍解释道:“可属下几个也是奉门主之令,来,来服侍少主的……”
沃南皱了皱眉:“少主眼下不愿让人打扰,且都退下罢,门主若怪责,我自会交待。”
这般,终于是把人给打发了。
眼看着人悉数离开,沃南亲自护着卢长宁回了房内,正待给倒杯茶缓缓时,手臂却突然被他抓住:“南堂主,我,我能见她一面么?就一面……”
对上少年目中忐忑的希求,沃南眼眸微动,不由心内谓叹。
他那个妹妹,可真是背了好些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