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他预先请了旨,又恰好赶着今日带人来宣,恐怕他与她的婚事,要平添一大阻力。
这当中的堂奥没那么简单,她到底还是掉以轻心了。
再度将沃檀扶正,景昭肃声道:“檀儿,你要如何做,我自是无任支持。但切要记得,永远将自己安危放在头位,不可再如今日这般知险涉险,可记住了?”
沃檀伸手摸着猫头,嗯嗯两声,过会儿也与他算起帐,指责在园子外头他不配合她扮恩爱,让她受了伤丢了脸。
认错后还之微辞,姑娘家的讨娇罢了。
景昭声音放柔,告诉她这里到底不是苗寨,需得顾全些礼节。且这世间到底对女子多有不公,他若于众揽她抱她,这般纵是有来有往的亲昵,却也要通通传成姑娘的不是。
沃檀虽理解他那样是委婉提醒,但仍撇了撇嘴角:“那我过去抱你的时候,你就该拒绝,怎么还让我贴上去?活像我死乞白赖……”
“若那时我便将你推开,此时怕是见你都见不到?”
这话说得促狭,且他还故意撞着她的鼻尖,又潮又暖的呼吸要近不近,要离不离。
圈椅的后半段,原本将脑袋枕在人腿上的雪猫偏了偏头,盯着这对将诘问演化成调。。|情的男女看了小片刻后,还是悄没声地滑下地去。
虽说椅中留给它的位置渐次宽绰了些,但这里头……好像没它的事。
人家当猫它当猫,竟然这么被人忽视,该反省了。
似雪走后,景昭于缱绻中抽出魂来,与沃檀说了几句旁的话。
听罢沃檀撑了撑眼:“真的?”
见她未露不喜或排斥之色,景昭便道:“你若觉得可行,我回头便唤人去办。”
能让陈府那婆娘眼都闭不上的事,沃檀怎会觉得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