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将军走向沃檀,压着声音与她道:“此事非同小可。孩子,你若有难言之隐,切莫瞒我。我可进宫面圣,求圣上将这旨意收回。”
这话说得不难理解,明显是自己被那病秧子王爷逼婚,才迫不得已应下。
那怎么才能破除这份怀疑呢?除了否认有苦衷外,想来还得故伎重施了。
于是在跟着将那宣旨太监送出府时,沃檀立马在一片神色各异的人众之中眺目巡睃。
待寻见景昭后,她提着裙正打算朝他疾行而去时,景昭主动上前几步,牵住了她的手。
意在安抚,亦为示众。
这下子,一众宾客更是神思沸然了。
接着,景昭拖住沃檀的手捏了捏,目中带笑。
随后,他又向秦府几位长辈深深地秉首,于一片纷杂之中,许诺会对沃檀敬重礼待。
可摇动宾客们心潮的,却是景昭郑重许下的又一诺:此世只得沃檀一人为妇,绝不纳妾。
莫说他堂堂亲王了,就算是普通殷实人家的郎君,那也是少不得要物色个把通房妾室伺候着。
有那灵泛些的,便是再急于表明诚心,多数也会说不生纳妾的心思,话里话外给自己留着余地。如这般当着未来岳家与数众宾客的面直接许诺的,数来数去也就他一人了。
宽阔的府地被这话炸得人声宁谧,个个只剩瞠目,一时相顾无言。
而面白如蜡的不止陈府母女,更有个苏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