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是当真好看,直挺皙长不说,手背更像覆着一层奶皮,而腻白之下,是交错的青筋。
这样的手,应当触感不差,且极为灵活。
毫无征兆的,沃檀心间一烫,莫名咽了口口水。
大抵是感受到她的异常,景昭偏了偏视线,投来着紧的关切:“怎地了,可是有何不适?”
沃檀慌乱避开眼。她急中生智,佯装正经:“唔……我在想,要是大家真出不去了呢?”
景昭岂能看不出她的异常,忍笑道:“那便隐居于此,当也不差。”
“你舍得你的亲王位置?舍得富贵荣华?舍得那么大一所王府?”沃檀声声追问冲口而出。
景昭唇角微扬,没有接腔。
沃檀怎么肯任他沉默,搬着凳子靠近些,伸手捂住那纸帛:“怎么不说话了?”
景昭无奈,只好捏了捏鼻梁:“我若说舍得,檀儿必要唾我一声虚伪,我若说不舍,檀儿少不得啐我贪恋浮华。我面薄,实在不知如何作答才好,便只能哑口了。”
他两头堵人不止,还说自己脸皮薄,倒把沃檀弄了个语塞。
她不说话,他也不吭气儿,老学究似地盯着那群鬼画符在钻研。
沃檀不甘寂寞,也不是多矜持一人,但一时间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茬,便干脆起身出去遛达。
万里守在楼下,见了她便直接递了把钥匙过去,告诉她六幺门那几个关在哪里。
“王爷说了,既是你的同门,便由你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