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靖不明就里,还上前去搀扶族长:“老人家莫要怕!我们王爷是一诺千金之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必然不会骗您。”
老族长打着哆嗦,露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神情:“不是,不是这个……”
“啊?”韦靖困惑:“那是什么?怎么了?”
……
数刻之后,众人知晓了这里头的猫腻。
这事的余波,非同一般。
自这寨子半被封闭之后,寨中一应采买之事皆由守墓人负责,苗人从不被允许离开太远,盖因离开之时,定会吸入那林间之障气。
如若超过半个时辰没有回到这寨子中,或无法及时服用解药,则最多三日,脏腑尽衰。
而解障气之毒的法子,只那姓高的知道。
听罢事由,景昭陷入默然。
原以为苗人们怕的,只是这群守墓人无法被灭,或他的诺言并不作数,却原来,还有这么一层顾虑在。
而许是悲极生乐,很不合时宜的,沃檀手腕激麻,甚至生出些幸灾乐祸之感。
格老子的,算无遗策的九王爷,终于又吃了回瘪!
再看韦靖,他虽与沃檀算不上熟,但这么一阵子接触下来却对她有了几分了解,此刻一看她脸色,便知这人没憋好心。
他故意捅沃檀伤口:“你那几个同门被我们捉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末了又道:“不过真论起来,跟踪找这寨子他们也是帮了忙的,虽谈不上功过相抵,但留着多活个一两天应该不成问题?”
沃檀想也不想,轻快地应了句:“不看,直接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