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香味的暗影缠了上来,捆得沃檀想要大口呼吸,然嘴一张,迎来使她头晕目眩的发狠。
上睫煽合,最终与下睫掩于一处,纠纠缠缠。
沃檀只记得萦于鼻端的,还有股不重的墨香。
苗人的被子太厚,焐出一脑门汗。
苗人的酒,更是喝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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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半宿,铁打的身子也倦了。
沃檀乏力得很,扭身床板一响,便听桌边的人问:“醒了?”
景昭送了杯温水过去:“可觉肚饿?”
沃檀就着他的手喝着水,抬眼见他脸都没红,不禁有些悻悻。
喝完水后她吸吸鼻子,耀武扬威:“我到底把你给睡了!”
听了她这么句嚷嚷,景昭耳根稍稍有些热,但到底没有纠正她。可沃檀又岂是个见好就收的,甚至为了找补双腿发颤的面子,她还故作鄙夷道:“你可真没用,一推就倒。”
到底是谁一推就倒,景昭含冤莫白。
他回到茶桌旁,拈起那晚得的墨条:“是锡墨,工坊做的。”
“锡墨?”沃檀被他的话转移心神,偏头想了一阵:“所以……这里跟外头是有牵连的?根本不是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
景昭微微含了眼:“只能说,不尽然。”
与世隔绝,半真半假。
沃檀从榻上溜下来:“那这些都是什么人?假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