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公子自认别出心裁,却险些把自己父亲气歪了鼻子,特意拎到这避人之处来教训。
老子在训儿子,训得还不是一般的狠,可偏生又有个百般维护孙子的老太君。
当爹的正气到没辙之时,下人禀说秦府来客,便气汹汹地摔袖走了。
这么一来,舞伎自然是在筵席上露不得面了。可那刘小公子却舍不得全部送走,暗自留下一个相貌最美的,安排去了偏院。
单独留下一个,当中的用意,不难琢磨。
人都走了,沃檀收回目光,却听田枝悠悠嗤鼻:“这些公子王孙都会玩得很,这刘小公子可是跟太子一拔的,男女通吃,花样多得很。”
沃檀搓了把脸:“你怎么知道?”
“以为都像姑娘你似的,天天钻钱眼里,也不用出什么危险任务?”田枝极不平衡地哼哼几声:“我领过跟踪太子的任务,胡飘飘也领过。巧得很,我俩都见到过他玩女人,禽兽不如的东西。”
听着田枝的骂,沃檀陡然想起陈宝筝。
要是陈宝筝知道自己日想夜盼的未来夫婿,竟然是那么个德行,她会是什么反应?
“我里个乖乖,那不是白莺么?”涂玉玉突兀地低呼了一声。
循着他大惊小怪的视线,沃檀与田枝双双看向被刘小公子留下的舞伶: “你认识?”
涂玉玉挑高细眉:“当然认识了,我跟她抢过客。”
“你跟她……抢过客?”
“太子男女通吃,人家也是呀!”涂玉玉的声音娇得能掐出水来。
这下别说田枝了,就连沃檀的目光都变得十分难言。
正双双无语时,耳际闻得暗号响起,九王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