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南将眉压得紧紧的,包住那玉髓冷声道:“今后休要胡来,你再这般,我定想法子送你回宁州!”
应是不便久待,沃南扔了生肌和调息的药给沃檀后,便匆匆离开了。
胡飘飘今日胆肥得很,还在后头朝沃南飞眼:“南堂主,记得再约奴家呀,奴家几时都有空的……”
待沃南的身影再看不见了,她又回头朝沃檀抬了抬下巴:“刚才要不是我挡着南堂主,你男人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说吧,怎么谢我?”
沃檀奇怪地问:“我阿兄找你做什么?”
“找我问陈府的事,”胡飘飘撩了撩眼皮:“你倒是松快了,老娘天天听那娇小姐发痴发姣,耳朵都要漏油了。”
沃檀被她前一句回答吸引,皱眉追问:“陈府?我阿兄想知道些什么?”
“管得着吗你?合着我被你阿兄问完,又得被你审?老娘才没那么多闲功夫,除非……让我瞧瞧你男人长什么模样。”说话间胡飘飘向那头走了两步,被沃檀伸手拦住。
“藏那么神秘,还不兴给我看一眼?”胡飘飘越发笑意浮动,她抻着脖子扩声道:“公子!我可是她极亲的好友,何不出来让我眼熟眼熟?”
“再乱喊一个字,我毒哑你。”沃檀的警告猝然响起,黑泠泠的眼珠子直勾勾锁住胡飘飘。
胡飘飘被盯得后背打怵,须臾耿耿地冷哼了声:“犯得着吗,这么护短?”
一码归一码,沃檀分得清楚:“你这回帮我,我不会让你白出力的。”
她掏出两样东西递给胡飘飘:“这个遇急时可以捏碎了扔到地上,里头有迷药。另外这枚吞下之后,可扮死遁。”
对胡飘飘来说,这绝对是意外收获。
“好妹妹,姐姐果然没有看走眼!”她咧着嘴将那两样东西悉数收下,想了想又回赠一粒蜡丸:“这可是好东西,给你男人吃落肚,保你二人鸳被夜不休……”
挤眉弄眼送过春丸,胡飘飘生怕沃檀反悔,揣着东西几下起落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