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不再替人浆洗,近来打算支个卖脂粉的摊子赚些闲钱,那簸箕里晾的是她浸好的唇棉纸,倒让雪猫毁了大半。
与唐氏道过歉后,景昭带着雪猫去井边擦洗了一趟。
擦洗完毕后,他抱起这调皮的四脚兽往屋内去,远远地,却看见屋内情形有些不对。
心内扰乱起来,景昭快步上阶到了门外,见得那卢小郎君正在摸沃檀的脸。
若形容得再准确些,当是坐在榻沿的沃檀,正引着那卢小郎君的手,在摸她的脸。
第23章 不解风情 论一个男人吃醋以后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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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眉,眼睫,翘鼻,接着……是人中。
眼看那微微发抖的手指就快游走到沃檀的唇上,景昭斜了斜手,怀里的雪猫便蹿了出去。
“袅呜——”
突如其来的猫叫声,倏地打断沃檀与卢小郎君,二人俱是吓得肩膀一缩。
那雪猫捡来也有几日了,虽贪玩些,但多数时辰都温顺亲人。可今儿它像吃炮仗似的炸了毛,上来就扑倒那卢小郎君,任沃檀怎么扒拉都不下来。
就在雪猫又扑又抓,把那卢小郎君脖子里挂的红绳都拽出小半来,才听得一声澹淡的唤:“似雪。”
这声音跟什么通天咒语似的,雪猫儿立马停了动作,嗖一下纵到地上,朝后头蹿去。
沃檀回头,便见景昭抱着跃到怀里的猫儿,捏了捏它的后颈,再闲庭信步般走上前来:“猫儿顽劣,小郎可伤着了?”
伤倒没伤着,就是狼狈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