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沃檀不是个能待得住的,歇了两天就嚷嚷着要搬家。景昭哪里劝得住她,只能无任依从了。
所幸二人东西不多,收拾来去也不过被褥灶具,外头雇辆板车便轻轻松松拉了过去。
前头屋客走的时候已经洒扫干净了,他们只需把带来的归置归置就成。
沃檀翘脚躺在葡萄架下,边吃葡萄边看景昭来回忙活,对他的能干甚是满意。
躺累了,她又坐起来扶着脸看了会儿,骤然突发其想地朝景昭招了招手:“快过来。”
景昭还道她有何要事,便放下手头活计应声而至。
到了跟前,沃檀牵了牵他的袖子:“你下来一点。”
景昭甫一低头,沃檀便将两臂搭在他颈后。把人拉得弯下腰后,先是仰脸碰了碰他的唇,接着说了句“赏你的”,便将方才含到口中的葡萄推了过去……
日头洒着金色的浊流,印在地上的影子一站一坐,高度正好。
可姑娘这葡萄给得不专心,吃吃发笑之间,还颇为流|.氓地把手伸入郎君袖中,强硬与他十指交握。
与此同时,但闻得“吱呀”一声动静,院门蓦然自外头打开了。
来人许也没料到门是虚掩着的,她尚维持着叩敲的姿势,见得藤架下一对男女正在厮磨,因而双目一瞠,霎时僵在原地。
景昭最先反应过来,倏然便起身抽离,望向院门口。
来人正是对门的唐氏,正因撞破好事而窘顿难安。
她慌里慌张地待要离开,却被沃檀大大方方喊住:“你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