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问:“为何我爹的友人不将消息传于我?而传给二叔?”
虞乔觉得她这倒霉二叔嘴里出来的话,没几个字是能当真的,倒像是特意来糊弄她的。
“我是你爹的亲兄弟,为何不能传给我!”虞安恼怒,拍桌站起。
虞乔觉得好笑:“二叔,亲兄弟哪有您这样做的。”
她微微抬头,紧盯着隐约发怒的虞安。
虽说他的话可信度不高,但虞乔依旧害怕着,坐在这处同虞安讲话时,手心已出了一层细汗,她紧紧握着拳。
虞安被她这话噎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他以为这从未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定会哭得稀里哗啦。
半晌,虞乔咬牙切齿地说道:“二叔,您这消息若是假的该如何是好?”
虞安得到的是真消息,他那友人说虞城落水无救丧命于临州,特地来信要他前去收尸,他刚收到信看罢,便来了这处。
说白了便是他还是不肯认输,哪怕这酒楼生意凋零,但若是能将它夺过来,单是买卖,也能赚个好价钱。
“我骗你作甚。”虞安看她一眼。
“二叔,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垂眸,“算了。”
虞安端起眼前茶杯,正欲再饮一口热茶,只见虞乔俯身过来,将他手中的茶杯夺下,用力放置桌上,茶水从中漾出不少。
虞乔眸中蓄着泪,声音却未染上丝毫哭腔,声色清亮,冷冷道:“小花,送客。”
小花去而复返后在厨房中打扫着卫生,听到掌柜唤他,这才匆匆跑出来。
他看向自家掌柜,似乎看起来情绪不佳,应是和这位所谓的贵客交谈导致。
他暗自想着,这贵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果真没看错。
“您请。”他恭恭敬敬地把虞安请了出去。
大约是原主失控的情绪同她的情绪揉杂在一处,导致她现在十分难受。
虞安一走,她便瘫坐在凳子上。
倘若她刚穿书时救下的父亲当真在外遇难,那她该如何是好。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说白了就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父亲会去世的事实?
虞乔将头埋进手里,揉了一把脸,起身同小花说了句话,便快步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