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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说？”墨君漓见状无辜眨眼，抓了那画像，满目茫然，“我看这图跟冯垣画出来的那个差不多呀。”</p>

“是差不多。”扔了画像的慕大国师微一颔首，“就是太差不多了，我才要把它扔出去。”</p>

“阿衍，你没发现吗？冯彬白的画工真的很烂，烂到我都怀疑这厮是不是根本没怎么学过画画。”</p>

“对，确实是这样，”少年点头，“我感觉小萝卜头画的可能都比他要好一点。”</p>

至少离云迟画的花花草草小兔子小鸟，形虽算不得有多准，但神韵还是很在线的。</p>

“是的，所以我才要把这张看起来好似‘差不多’的图扔出去。”小姑娘眉梢一抖，“阿衍，你知道不会画画的人，在画东西的时候，会有什么特点吗？”</p>

“唔……”墨君漓敛眸沉吟，“他们会抓着自己印象最深的部分，可着劲儿地夸张？”</p>

“没错，因为不会画，但又想把那东西画得明白、清楚，于是便会抓着这些人或物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某个点，往死里夸大。”慕惜辞边说边抬手指向冯垣画的那两张画。</p>

“阿衍，你看这两张画，然后告诉我，你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些什么？”</p>

“……蛊师脸颊上的痣和巫医的小眼睛。”少年若有所思地抬手挠了挠头，“巫医那个眼睛小得，猛一眼上去，我还以为是俩痘。”</p>

“那这张画的眼睛小吗？”慕大国师不置可否，只十分从容地伸手指了指那张被她扔出去的人像。</p>

“不小，还挺标准的。”墨君漓摇头，“就是看着不怎么好看，阴了吧唧的，像个小人。”</p>

小姑娘撇嘴：“那不就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