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风的嗓音有些蓦蓦的。
赵玄霆觉得不对劲,这才抬起头,看了絮风一眼。
当看到他满头是包,全是大大小小的疙瘩时,高冷的玄霆太子,立刻本能地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不是让他送乌云珠出去么?
怎么搞成了这样?!
絮风有点委屈,嗓音也是闷闷的:“还不是那个魏长宁……”
絮风把魏长宁约见赵玄霆一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临了,忍不住抱怨道:“话说她有事,就不能好好说吗,明明认得属下,居然还封了属下穴位,害属下在树林子里喂了半天蚊子……”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真是想想都可恶。
“你被她制住了?”
赵玄霆没理会絮风难得的碎碎念,却是把重点放到了别处。
絮风心里咯唆了一下,立马跪下请罪道:“是属下无能,防范大意,请殿下恕罪。”
“自去领五十军棍吧,身为大内第一高手,这是你的教训。”
赵玄霆冷沉着脸,面无表情。
“是。”
絮风被数落,也自觉丢脸,根本没什么好叫屈的。
等絮风一走,赵玄霆就收了谍报,将其用内力化成了莆粉。
下午,在寺里的安排下,魏长宁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头上一点装饰都没戴,为原主逝去的亡母,在皇觉寺的主殿,进行了一场为期两个时辰的法事。
一大群寺里的和尚穿着袈裟,在主持法相的带领下,庄严肃穆的不停念叨着经文。
整个大殿里都梵音袅袅。
魏长宁在真儿的陪同下足足在蒲团上跪了两个时辰,等到法事结束,她终于可以起身时,她的两条腿却完全不听使唤了。
法相把点燃的长明灯,亲自交到了魏长宁手上。
面对他宝相庄严的浅浅微笑,魏长宁止不住的心虚。
可既然法相没有把她的秘密点破,她自然也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