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晴芳在今日出嫁,前往殷州。
本该是喜庆的日子,但是整个送亲队伍,却一点喜色都没有。
朝廷虽有指派礼部的官员送嫁,但因为殷王触怒了皇上,又被贬去了殷州,因此众人都不敢大张旗鼓。
朱晴芳坐在马车里,面色很是难看,丝毫没有新嫁娘的喜悦。
自那日皇上下了旨,让礼部操办殷王婚事起,她便被朱大人关在了府里,一直到今日出嫁。
而因为殷王惹怒了皇帝,所以他的婚事,办得极为仓促简单,匆匆便选了日子。
听着沉闷的车轱辘声,她没有忍住,扯起窗帘,看向越来越远的城门。
一瞬间,她咬紧了唇,心里发誓,她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到那时,她要让所有看她笑话的人,都跪在她的脚下。
她手扶在窗子上,目光透着狠戾。
……
仓澜国。
宫樱刚下朝回来,便收到了派去的暗卫传回的飞鸽传书。
待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她面色一变。
她的人,竟然刚到大晏京城,便被父后的人给截住了。
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靠近苏氏,更不用说诛杀她了……
想到此,她心下沉了沉。
没想到,父后当真去了大晏,而且确实是冲着苏氏去的。
那么苏氏……她很有可能,确实是与她一母同胞。
父后他想做什么?
难不成,他真想让苏氏取代她?
想到这个可能,宫樱面色一片寡白。
仓澜国女帝之位,是她的,她断不容许容何人觊觎和抢走。
可父后如今就在大晏,她要在他眼皮底下杀苏氏,绝不可能。
她该怎么办?
她心烦意乱地在殿中走来走去。
良久后,她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
既然不能对苏氏下手,那她便从她身边之人下手。
苏氏的养父,不是在三里屯么……
想到此,她立即写下一封密函,飞鸽传书给那些还在大晏的暗卫。
做完了这些事情后,她依旧不放心,特地去了御书房。
宫宓正在批阅奏折,见她过来,抽空看了她一眼,“阿樱有事?”
宫樱攥了攥指尖,若无其事上前,“母皇,有件事情,不知当不当讲?”
宫宓动作一顿,然后鼓励道:“但说无妨。”
“近日收到船司的人来报,说是看到父后了,他要了船去了大晏。”宫樱小心翼翼地说。
宫宓闻言,瞥了她一眼,问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宫樱立即道,然后蹙眉不解地说,“父后眼睛不便,您说他去大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