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迷,不论你信不信,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你别生气。
发现一家新开的甜品店,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
希望美食治愈你的心情。】
卡片的底色是天蓝色,她喜欢的颜色。
江迷把卡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没找到署名,不过她稍稍一猜便知道廖百合嘴里说的这个病人是谁。
江迷把卡片放回淡黄色袋子里,恰巧看到透明盒子里装了樱花巧克力曲奇,一份缤纷五彩毛巾卷,以及一杯冒着热气的柚子茶…
江迷蹙了蹙眉心,顿了会,便把淡黄色袋子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接着启动了车子,出了地下车库,往云悦驶去。
每逢等到红灯,江迷就会有意无意地往淡黄色袋子那儿瞟几眼,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总觉得晏灼似乎非常了解她的喜好,不论是之前的火锅,早餐还是现在的甜品,以及饮品,似乎每一份都点到了她的味蕾上。
她最爱喝的便是柚子茶,她喜欢柚子留在舌尖那种微微发苦的味道。
…
一刻钟后,江迷的车子开进了别墅门口,黑白分明的双眸看到凌深的越野车阔气地停在她的车旁。
江迷摁了手刹,眼睛朝着亮堂堂的房子里看了几眼。
…
…
“我以为你会一直坐在车里坐到天明。”凌深站在客厅与厨房之间,鹰隼一般的眼睛看着江迷在玄关处换拖鞋,当然也注意到了她手里拎着的甜品。
她在车里坐了一刻钟。
“你怎么在这儿?”江迷把拖鞋从鞋柜里拿下来,微微弯腰放在地毯上,不答反问。
凌深默了两秒,“江迷,你别忘了这里也是我家。”
江迷站起身,直视着凌深的眼睛,凌深的眼睛偏狭长,单眼皮,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深不见底,看人时叫人窥探不出一丝情绪,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凌深又道:“我做了晚饭。”
江迷挑了挑眉心,心觉惊讶,朝着餐桌上瞥了眼,晚饭做得很精致,是西餐,放了蜡烛和红酒,浇了黑胡椒的牛排放在白瓷盘子里,以圣女果做了点缀。
他这是要玩烛光晚餐?
“凌深,你这样做有意思?”
“江迷,我就是想履行丈夫的义务。”
“我说过我会请律师寄离婚协议给你,凌深,我们不可能的,你做这些毫无意义。”
“那你说要我怎么办?”凌深突然上前一步,双手一把按住了江迷纤细的肩膀,他的手指力道很大,握得江迷的肩膀生疼,他那双眼睛里压抑着某些疯狂的情绪,“江迷,我们从结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绑在了一起,我们背后的家族利益,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我和陆书离已经分手了,我愿意回归家庭,愿意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们有最有利的条件,我们是夫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别抓着我,凌深,你愿意我不愿意!”江迷挣扎道。
“为什么不愿意?”凌深双眸里迸射着凌冽的光芒,握着江迷肩膀的手更用力了一些,以防她挣脱,“江迷,我可以当做那条新闻什么都没发生,我已经让公关把新闻压了下来,我们今晚好好的吃一顿晚饭,然后拍上幸福的照片就能打破婚变的传闻…”
男女力量的悬殊,江迷只觉得自己的双臂要被凌深给卸下来,她深深锁着眉头,怒道:“凌深,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你答应我,跟我好好吃晚饭,我就放开你。”
江迷仰着脸看凌深,清晰地看到他神情里隐含的疯狂和偏执。
凌深听不到江迷的回答,又沉着脸重复了一遍,“江迷,答应我,跟我好好吃晚饭。”
“凌深,你干什么!”
凌深突然把脸凑近了江迷,紧紧把江迷抱在了怀里,捉住了她的唇要吻她,胸腔里快要爆炸的征服欲让他只想把江迷压在身底下。
浑身流动的血液暴躁地翻腾,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江迷,我做也要做服了你。
江迷张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便是剧烈的挣扎,她急中生智,弓起腿用力地踢伤了凌深的膝盖,凌深吃痛,本能地松开了江迷。
江迷的拖鞋被踢掉了,喘着粗气往大门处走,边走边疾言厉色道:“凌深,你疯了!”
凌深眼见江迷要往外跑,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几步冲到了她的身旁,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臂,力道之大叫江迷以为她的手脱臼了。
“啊——”疼痛让她趔趄了下。
凌深的眼睛里骤然像是装了肆意妄为的龙卷风。
“江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的音色很沉,在这夜色里像是一只要将她吞噬的恶魔。
这样的凌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