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迷被凌深绕晕了,盯着凌深看了会,深吸了一口气,她并不想在他们的契约婚姻上多说什么,什么都是假的,何来吃醋之说?
“凌深,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呵——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凌深气急反问,顿了下,又道:“江迷,你别忘了你弟弟十周年祭奠那天,可是你求我帮忙在江家人面前扮演正常夫妻。我们,在江家人面前,在凌家人面前,就是合法夫妻。我可不希望在我们正常的婚姻里,你——给我戴绿帽子。再说,我们凌家和你们江家在生意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不想让你妈担心,你就得守好这场婚姻!”
江迷没想到凌深会把其中的利害关系放到台面上来说,他话里话外就像是在威胁她,那意思她没理解错的话,应该就是她敢婚内出轨,那么整个江家就要跟着她倒霉…他提到江蕙芳,叫她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那时江俞刚刚自杀,江惠芳对她说:“江迷,你好狠的心,你是不是早就预谋了这场车祸,想让你弟弟死了,你好继承家产?现在你弟弟死了,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商业联姻。这是你为你弟弟,为我们江家唯一赎罪的机会!”
从她被踢出江家,被迫从一个小公主变成了跟着爸爸四处奔波的普通人开始,鬼才会想继承江家财产!
但是,她最终选择了妥协,听从了江蕙芳的安排,听从安排当她是欠江蕙芳的,又或者包含着其他她理不清的因素,是江惠芳把她带到了这个世界,她算是在还命。
听从并不代表后半辈子就是这样了。
那就不是她江迷了!
江迷收回思绪,目光清明且犀利,凌深不是第一次露出让她误会的意思,他们现在的争吵实在太像是热恋里的夫妻。
有些话,她必须说清楚。
“凌深,不是你我理解的那种意思就好。你刚刚说我们是扮演正常夫妻,那么我们都该守好自己的心,你——有陆书离,这不是绿帽子不绿帽子的问题,从一开始我们都立了契约,我们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就像是这条线…”江迷说着,在自己和凌深的中间以手为刀虚晃地划出一条界限,目光灼灼地说道:“我不会逾越!而你——”
江迷停顿了一下,眼睛里的光更加坚定,“更不该僭越!”
车内倏地变得安静。
凌深第一次以探究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女人,从前他怎么没发现他的这个配偶栏里的漂亮娇软的合法妻子脾气竟然这么烈。
就像是一瓶珍藏已久的酒,香醇浓郁,让人想要诘取。
江迷的手指扶上车把,做了开门下车的动作,“凌深,今天你来保我,我谢谢你,你——没必要帮我撒谎。”
“谁说撒谎?”
凌深的动作突然粗鲁地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昨晚,我就是九点回的别墅。那么,你呢……?你在哪里?”
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