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语气一顿,沉吟道,“我瞧见小姑姑吐出一些黑血丝,我有些担心,便告诉了范太医,范太医常年行走宫中,见过的大风大浪比我吃的盐还多,必定是有所察觉,才取血验毒,这是范太医的功劳。”
王书淮眯起眼。
信王说过,她每每撒谎,便有迟疑。
眼下也是如此。
只是她说话滴水不漏,王书淮无法反驳。
不能逼她。
王书淮这样告诫自己,逼着自己压下心底深处戾念,换了话茬,“明日我要去一趟河州。”
谢云初有些猝不及防,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口问道,“去多久?”
谢云初看着他那双深沉的眼有些害怕,恨不得他离开一段时日。
王书淮淡声回,“五六日吧。”
也不久。
谢云初有些失望,“那我吩咐嬷嬷给您备行囊。”
林嬷嬷在一旁听见了,立即去里屋。
柜子里有针线房新做的衣裳。
王书淮敏锐察觉到妻子的失望,心里发堵。
就这么盼着他走?
见谢云初频频打哈欠,念着她身子不适,王书淮忍耐着性子,决定不予计较,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