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十多年,乔晟禹设想过很多次,她恢复记忆的场景。

种种猜测,他几乎全都假想过。

可从没有哪一种,如她现在这么冷静。

冷静得让人心慌。

“书苡……”

他伸手想抓她。

这个年少成名,在商界被誉为‘鬼才’的领袖者,生平第一次,体会这种深深无力的恐慌。

温书慕避开他的触碰,眉眼冷淡到近乎凉薄。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都裹着冷肆。

“乔晟禹,我叫温书慕,不是被你关在笼子里十三年的温书苡。”

也真是难为他,为了将她囚禁起来,还煞费苦心地为她重新安排了一个身份。

乔晟禹脸色寸寸变得苍白。

温书慕的目光很快从他身上离开。

这个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男人,她多看一眼,心底的恨意便更深一分。

“我想知道,当年黎家的车祸,黎泽峰的死,和你有几分关系。”

乔晟禹缓缓垂着眼眸。

垂于身侧的手死死攥紧。

他不答,温书慕讽刺抬眼,“全部是吗?”

“你们乔家——”她语气骤转,恨意再也控制不住,“真是好得很!”

“为了一个五大豪门的虚名,丧心病狂地做出这种害人性命、让人家破人亡的事!”

乔晟禹紧抿着唇不说话。

他亦是无话可说。

过去的事情,是事实。

他不辩解,也无从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