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窈。”她讥峭地看她。

挣不开保镖的钳制，她索性不再挣扎。

既然她这一生已经被毁了，既然已经满身污泥洗刷不清，她也不洗了。

乔家视她如草芥，厌她弃她，她也不再给他们保守那些所谓的秘密。

乔沐恩神色近乎癫狂。

那行神情，仿佛想生吞了黎舒窈的血肉，将她撕碎！

“该死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你！是你黎舒窈！”

“黎舒窈，你怎么不去死？你早就该死了，在十三年前，在那场车祸中，你早就该和你家人一样，死在那场意外中！”

“可你偏偏活了下来！”

乔沐恩越说越疯狂，眼泪从眼眶滚下。

她又哭又笑，“我们乔家当年做了那么多，费了那么多心思，仍旧留下了你这个变故。”

“黎舒窈，是你毁了我，你本就不该活到现在，本就应该随着黎家的没落一起死去！”

南洛笙听得怒不可遏，当即便忍不住，想上去狠抽她几巴掌。

刚动了一步，就被黎舒窈拦住。

后者不着痕迹拿出手机，三两下点开了录音，来保留证据。

那边情绪过于激动的乔沐恩并未发现她的动作。

或者说，就算她发现了，这会她也不想再管。

忍了这么多年，她不想再忍了。

“黎舒窈，你很得意是不是？”乔沐恩的话开始说得颠倒黑白。

黎舒窈眯了眯眼，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

想看看她这张嘴里，还能吐出来什么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