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程逸舟也实在放不下陆屿的安危,跟着苏宛辞一块赖在了病房。

陆父陆母则是让管家送来饭菜,从中午开始,一直到现在,苏宛辞和徐瑾屹他们,都还没有吃任何东西。

……

病房中。

苏宛辞守在床边,握着陆屿的手贴在脸边,看着他紧紧闭着眼眸、毫无血色的脸,心底一阵阵发紧。

就像有人拿着锤子一下下的砸。

很疼。

疼到几乎难以呼吸。

她想起上一次,她怀孕的时候。

一连昏迷了两三天。

那个时候,陆屿是不是也像她现在这样,绝望又害怕。

怕她永远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了?

白色被褥上,多了几滴明显的湿痕。

苏宛辞静静看着他,眼泪却悄无声息地沿着脸颊无声落下。

术后的三个小时情况还算好。

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但到了早上五六点时,陆屿突然开始高烧。

哪怕挂着退烧的点滴也没有任何效果。

能用的方法几乎用尽,就是没办法降温。

在医院休息室中简单休息两个小时的曾弘和谢砚铭匆忙赶过来。

查看过情况后,曾弘拍了拍苏宛辞的肩膀,对她说道:

“这是最后一道坎,只要他能撑过去,只要在一天内能将温度降下来,这次的风险就平安度过了。”

苏宛辞又怎能不明白?

可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