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去医院,也很少再来傅氏集团。
傅景洲的好兄弟厉怀琛听邢航说傅景洲已经两三天没去公司后,开车来到了星海湾。
空荡的别墅中,傅景洲一人坐在酒柜吧台前,面前是两三瓶开了盖的麦卡伦白酒。
厉怀琛刚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酒气。
他走进去,看向面上冷沉但并没有醉意的傅景洲。
将车钥匙扔在一边,厉怀琛在傅景洲对面坐下,主动说道:
“景洲,我听说你家那小姑娘嫁给陆屿了?”
傅景洲眸色微动。
他面上并没有变化。
但厉怀琛却注意到他捏着酒杯的手指渐渐青白。
“景洲,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仇恨和感情,根本不能两全。”
“八年前,在你找到她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最该做的应该是趁着她悲伤绝望之际,将她打入污泥中,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报了你父亲的血海深仇,这一切也就结束了。”
“可是景洲,”厉怀琛看向无声喝酒的男人,挑明道:“那个时候,你就心软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理解,当初你为什么要纵容她去国外发展,要知道,我们的势力都在国内,一旦她去了国外,也就意味着她将彻底脱离你的掌控。”
厉怀琛停顿几秒,拿过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接着道:
“这些年,你爱她、宠她,每隔两三个月就亲自飞去国外陪她,她的每一次生日,你都从不缺席,无论公司再忙,你都要过去陪着她。”
“我以为在这几年的相处中,你已经放下了仇恨。”
傅景洲灌下一杯酒,眼底的挣扎尽数展现。
他说:“怀琛,我想过很多次,余生和她一起走下去,但是……我放不下仇恨。”
每次看到苏宛辞时,他总是不可控地想到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