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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安静了,然后宋舞明显听见有女人在娇滴滴地呼喊季骁虞,“季总,还喝吗?”

“你要能把对我的气性用来对付宋鸿芸——”

季骁虞语气冰冷的耻笑道:“我还算你有点骨气。”

电话里女人似乎扑到在了季骁虞身上,吃惊了一瞬,问:“怎么了呀,季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打算过年回家?”

女人离得近,娇笑声穿透话筒,来到宋舞耳朵里:“什么呀季总,我们这种的平日里就没挣几个钱,没钱哪好意思回家过年呀,就是有家里也没什么人……”

宋舞听见季骁虞跟女人道:“没家回?”

“没家回就跟我走。”

女人还没做出反应。

季骁虞转头就随意的对着电话里的宋舞道:“你看,我也不是一定非你不可。”

房间灯光下,宋舞僵硬的静坐在椅子上,久久未能有反应。

季骁虞的通话早就结束了,白纸上被笔墨晕染出一小点污渍,隔了片刻,几滴透明的泪珠掉落在纸页一角。

宋舞渐渐松开紧握的笔,低下头,匍在桌上放声痛哭。

为什么会感觉心里好痛,为什么会在季骁虞选择亲近其他女人时,感到胸口堵着一口气般难受。

她的心好似千疮百孔,处处漏风。

赫尔博斯的诗集里说“我犯了一个人所能犯的最大错误……我的父母将我养育,指望着我能有一个壮烈而美好的人生……他们给了我胆识……我却没有成为勇敢的人。”

当宋舞意识到,她也是个不够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