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此人又心高气傲,自信再凶险的水流,都无惧。别人又不敢过。”

“他想最快逃离京城的海域,势必会选择最为凶险的一条。”

“那就是澜湖的上游了。”

崔池砚听着,当即便确定下了,只是有一个问题,“陛下去了南安王府,肯定是去调兵的。只是现在私藏兵器的证据不全。”

“就派出大军追捕,宣平侯府肯定会传出不利的言论,说陛下要灭功臣,让陛下的名望有损。”

“现在只能我们先去追,等着朝堂定下宣平侯的罪,再派大军。只是如此凶险的湖泊,也需要极为通晓水域的水兵。”

“这里留下的都是新兵,即便有官船,我们很难追上宣平侯府的大船。”

话落,补了一句:“你的阿爹阿娘,尚未归属朝堂,即便有他们的船帮,不好和我们名正言顺去追捕,会有话柄的。”

矜桑鹿听着,将地图折好,朝着外面去,嘴角勾了勾:“我阿爹阿娘的船帮,可不追捕人的,只杀罪人。”

话落,见崔池砚愣住,狡黠一笑:“宣平侯是以什么名义,调兵走的?打海盗,那就让海盗拦截喽。”

“这个海盗对海域也是极为精通,才能在海面上横行霸道,只是如何让他们对付宣平侯?”

说着,崔池砚忽地明白了矜桑鹿的意思:“祸水东引?越为凶险之地,藏着的海盗也是极为凶残。若是能将他们引到宣平侯所在的位置。

不就能让他们拦截宣平侯?这是个好主意。”

话落,就看向矜桑鹿问:“你打算让谁去引?”

“不是我打算,而是有人已经会有打算。”

“你是说”

“庐陵王府世子,他这会儿必然知道宣平侯逃走了,怎么会放过如此立功的机会。”

矜桑鹿笑得更为狡黠:“他肯定会让燕王府两兄弟去引海盗,我们就等着南安王府先派来,擅水性的精兵,带我们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