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穿了一次,还是霜白色的衣服,这血腥不知道好不好洗。”
“不要紧,这是鲛丝,能祛污渍,放在清水里,不过片刻就会崭新如初。”
“嗯,还好是鲛丝。”
珍贵也是有贵的道理。
能清洗干净就好。
矜桑鹿安心了,陛下说了,这可是太皇太后一针一线给她做的,要是毁了,多可惜。
只是瞧着裙裳上的血腥,眉心不禁拧了拧,忽地身上一暖,就见陛下将外袍解下,披在她的身上,忙阻止。
“这样陛下的衣服,岂不是也染了血腥?”
“不要紧,能替矜姑娘遮一会儿的血腥味。”
冀闲冥将衣服给矜桑鹿披好,见她点头,也说起正事:“陛下,这些藩王是狗急跳墙了,竟都敢来行刺陛下。这般大胆,还出乎我的意外。”
“藩王的王位都是世袭的,有些藩王都习惯了唯我独尊,如今动到他们的利益,自然是无所畏惧出手。”
话落,瞧着被抬走的尸体,神色依旧清幽,声音冷了几分:“就这些人,没法伤朕分毫,这是藩王给朕的警告。”
“哼,以为躲在皇城外,就真可以有恃无恐?威胁起帝王了?”
矜桑鹿听着,轻哼了一声:“这些藩王得了皇家的分地,占地为王,握有权势。上贡朝堂就是本分。
如今让他们做本分之事,还能庇护一方百姓,他们都不愿意。这样的藩王,还能指望他们忠诚于朝堂?”
话落,还凶巴巴道:“陛下,让我去把他们都砍了。”
闻言,冀闲冥见矜桑鹿凶凶的,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看向她说:“先不急,燕王的封地离着京城甚远,税收才昭告天下,便是死士也不会这么快到京城。”
话落,稍稍停顿,有所猜测:“不过燕王么”
“不会是燕王自己派来的,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吧,他们还想嫁祸给异姓藩王,我瞧着,似乎是冲着庐陵王府来的。”
现如今,在京城的藩王势力,唯有庐陵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