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这些大人们对她的评价,我只是后宅女子,我只要一个才貌双全,知书达理的媳妇。”
“而不是动不动就砍人的凶残土匪!她若嫁过来,她能安于后宅?那这样的女子,娶了有什么用?”
“是,是,夫人说得皆有理。”
崔大老爷点头,内宅的女子和他们看问题是不一样的,他能理解,却只说。
“于阁老,御史中丞他们的提亲帖子,都被退回来了。便是我们想娶,人家也不肯嫁。既阿砚这般说了,往后不必再提了。”
话落,叹气说:“夫人,为夫有些话,不知你是不是认可。阿砚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从来没让我们操心过。”
“这样的孩子,我们应该给的是成全,而非是阻碍他想做之事。”
“这世间的事情,从来不是所求就能得,所求都这般苦了,何必再给孩子添一苦?”
崔夫人的心口又是一跳,听着夫君温和的话,别过了目光,只觉得闷得很,不再言语。
崔池砚从内宅出来,直接出了崔府,瞧着外面西落的夕阳,站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不知不觉走到了矜府,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却是叹了一口气,不再停留,提了一壶酒,去凌相府寻凌觅镜。
“你这是”
凌觅镜在书房里翻看账簿,就瞧着崔池砚来了,见他的神色明显不对,怎么有些失魂落魄的?
拧眉问:“发生了何事?”
“无事,忽然想一醉方休,就来寻你了。”
崔池砚含笑摇头,见凌觅镜走过来,就将杏花酒放在桌子上,倒了两杯,还奇怪问。
“这杏花酒香气这般诱人,怎么不见爱酒的凌相爷出来?平常我来府上,凌相爷都会来说几句话的。”
“我祖父啊。”
凌觅镜还噙着笑,看向崔池砚说:“祖父忙着守护美貌呢,关在屋子里,这两天都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