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侯说着,看向手上还握着锄头的凌相爷,眼中极快地拂过嘲讽,可面上还带着恭敬。

先是礼貌地行礼,才带着质问的语气问:“凌相爷说来找下官治头疼,这怎么就来挖菜了?相爷想吃菜,同下官说一声就是了,这等粗活,自是要下人来做。

凌相爷堂堂宰相,怎么能亲自下地挖菜?相爷,有损您的威风啊。”

“损威风了吗?儿子看,相爷和诸位威风凛凛呢。”

顺德侯府世子林栖冷着声音看向他们说:“我们顺德侯府是比不上凌相府尊贵,可也是堂堂世袭侯爵,诸位招呼都不打一声,打晕了府上的下人不说。

还毁了我家的菜园子,便是凌相爷想欺负人,也得给个说法吧?不然,诸位当我侯府,都是死人吗?”

公子们才呕吐好,听着这话,多少有些心虚,可看着这么多的尸骨,一人气着问。

“顺德侯府医术起家,自诩仁医,那这些被分解的尸骨如何说?传出去,你们侯府如何交代?”

"无须传出去,我们现在就给交代。"

顺德侯听着这话,依旧面色平和,还招了招手,就瞧一群百姓都围过来,瞧着菜地里的尸骨,吓得跌坐在地上,眼神都呆滞住了。

“他们这是”

“有备而来。”

崔池砚放下了锄头,看着惊吓的百姓,眉心轻拧,也该猜到的。

他们先前能让虎头山的土匪出手,便就不害怕虎头山落入矜侍郎之手。

那山上有什么,也威胁不到他们。

“怎么会,这么多尸体呢,即便顺德侯府先前救人无数,也不能遮盖他们残害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