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么吃素,多惨啊。

冀闲冥听着,却是在想西边十六岁中举的小书生,好像是有听崔首辅提过一句,话语还是很酸酸。

十六岁能中举,确实值得其他书香门第的人羡慕。

见矜桑鹿还在关心他的胃病,只是摇头说:“朕这个病根不好治,先喝药养着。”

话落,就说了春闱的事情,这几天各地的书生们都要到京城,礼部要负责的活儿可是不少。

瞧她也听着认真,手上的筷子也没有停,眉眼不禁松动,也边吃着边提了几句。

见她眼中没了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便安静用膳。

待她吃好了,就唤了小宫女进来给她敷眼睛,瞧着红肿消了,才道。

“这几天火药的事情,你也辛苦了,朕准你两天休沐。两天后就是军中演练,你也随着武阳侯去瞧瞧热闹。”

闻言,矜桑鹿揉了揉眼睛,想起来之前武阳侯和她提过军中的演练,这么快就到了。

也是,上回说半月后,那是到了。

便点头应下,就行礼要离开宫里,却听着冀闲冥清幽的声音响起。

“矜桑鹿。”

矜桑鹿听着心口一紧,为什么这一声听着很是郑重,诧异地转身看向冀闲冥问。

“陛下怎么忽然唤我全名了,微臣听着心里,怪是心动的。”

冀闲冥听着她调戏的语气,眉眼轻跳,却是朝着她走近两步,很是清晰也很郑重地说。

“矜家从无过错。”

矜桑鹿愣住,怔怔地看着冀闲冥,就听着他望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很是珍重。

“矜家满门将士,对得起将门的责任,对得起东淮百姓,更对得起我们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