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声音都透着凉意,“完了完了,不知道那册子她是不是都看完了,京城还有的安宁?”
“父亲,您莫要着急嘛。”
杨云舒瞧自家父亲焦虑,就倒了一杯安神茶,递过去安抚说,“贺家的事情早就爆出来,只是被人按压下去了,矜侍郎如此做,也是为民除害,这是贺家罪有应得的。”
“再者景安侯,女儿记得前年,一个小县就传出尼姑庵的事情,只是太过惊世骸骨,没有多久也没有了动静。”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可见景安侯确实做了如此伤风败俗之事,难道还治不了罪了?”
“若矜侍郎是看了咱们家的册子,才有的线索,那我们杨家还有功劳呢,父亲怕什么?”
“为父怕什么?”
礼部尚书喝了几口茶,还是心慌不已,看向女儿说,“你养在闺阁,不知道朝堂的险境,景安侯嚣张多年,凭的是什么?
永安长公主,不仅仅,是军功!动了景安侯,老景安侯府的部下会罢休吗?”
说着,恐慌中又有无奈,“你当事情这么简单,有了人证物证,就可以把景安侯绳之以法?
女儿啊,这世上的律法,那是给无权无势的人!”
杨云舒的心口猛得一跳,想到大理寺卿病了,那就是在忌惮,才回避的吧?
忽地面色也沉了沉,不免担心起矜桑鹿。
“那,矜侍郎会有危险吗?”
“这个女土匪,老夫就两天没守着她,就能把京城捅出个窟窿。”
礼部尚书深呼吸,想到和景安侯牵扯的势力,面色就难看,“是老夫没和她说,朝堂的势力错综复杂,这可不是武力就能解决的,要凭权势!
她敢动皇亲国戚,这不是送上门找死。景安侯做了多少坏事,朝臣岂会没有个数,可这些年那些告状之人,哪个不是疯了,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