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老爷捏紧了拳头,看向面露杀意的矜桑鹿,想到那日她屠杀土匪的凶残画面。
身体不禁颤了颤,也知道她想杀他们轻而易举,她没有,不就是没有证据。
当年矜家的事情,非他们贺家能办到的,她想洗清矜家的罪名,就要找证据。
可世家的把柄是这么好抓住的?无非是想从他们贺家下手,撕开一道口子,好逐个击破。
想到这里,更是懊恼了,贺家不该第一个出手的。
“证据么?”
矜桑鹿冷笑几声,睨了他们几眼,才说,“要本寨主细数你们贺家的罪名?是从四十年前说起,还是四十年后?
那就从四十年前说起,弘德九年,西蛮国攻打过来,矜将军带兵二十万迎敌,将西蛮打得节节败退。”
话落 ,声音冷了几分,“却因粮草不足,将士们活活被饿半月,可笑啊,战士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是被饿死的。
当年押送粮草的,是你贺家不错吧?"
贺大老爷的面色变了变,想狡辩,可想到父亲同他说的,又咬牙没脸说。
当年就是怕被问责,才想先一步,除去矜家。
“弘德十年,京城有件人命案子,是穷书生告上公堂,说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辱,告的,是你二叔。”
“可不怎知道的,罪名逆转,说是这个书生卖妻求荣,为了银子,写了放妻书,却贪得无厌,嫌银子少了,才告上的。”
“后你二叔无罪释放,奇怪得很,这个书生被人追杀,也是巧了,这个书生没死,被人救下了,你们猜猜,谁救的?”
“弘德十三年,有一”
“够了!”
贺大老爷的面色铁青,觉得屈辱,也知晓女土匪有备而来,却又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