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王,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海兽开了灵智,此时它听到这只气气息古怪的人类这般嘲讽,本就对着人类极端的痛恨,现在更是气的发颤。

身上的鳞片暴涨,毒瘤被积压爆裂开来,腐臭的汁水瞬间侵蚀了周围的海水。

“投毒?”柴岫挑眉,并不畏惧这种小手段,只顺着视线看到它原本该长满倒棘的后背,此刻正流浓发溃。

眼睛微眯,“一方霸主,现在该用寄生的手段才能存活了么。”

是的,这个人类说的没错,它和妖植寄生共为一体,为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活着,麻木的活着。

好几千年前的峥嵘岁月不再,现在的妖族也只能苟延残喘于世。

这个人类修士太强大,海兽闭着眼睛,似乎已经认命了。

虽同为妖族,可柴岫不会管它在想什么,实力锐减的海兽对于他的行事再好不过。

指腹擦拭着锋锐的镰刀,笑了一声。

“借你眼睛一用。”

毫不犹豫,带着精纯恐怖的气息,瞬间扎入海兽的眼眶,刀尖一转,眼珠被他硬生生的剜出来。

是一颗黢黑无光的阴珠,掏出来的时候一半还粘着些海兽眼眶的血肉,应该很久以前就被修士剜了眼球放进去了。

“吼—”

海兽吃痛,怒号呼喊,恨不得蜷缩在一起。

可是柴岫依旧在笑,优雅又冷漠,握着的镰刀在手心转了个花旋,另一端狠狠扎进去,重复方才的动作。

“吼——”

海兽张开深渊巨口,带着远古巨龙的威压震慑,似乎要拼尽全力,要和柴岫拼死相搏。

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