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被修士锻造出来后封印在瘴气弥漫的阳善沼泽,日日侵蚀磨掉一身凶性。”
“这位修士应当飞升或者陨落了,上面的神识印记已经彻底消弭,衍生出一抹精魂出来,倒是被你给捡了个大便宜。”
骨头抖了抖指骨,似乎很赞同他说的话。
姜洛嘴角翘起来,要是给她一双翅膀,现在就能飞上天。
捡便宜等于白嫖,白嫖最最香了。
夙舒先生收在眼底,一拂袖把骨头抛在她面前,道:“别笑了,你今早耽误时间,现在过来练字。”
什么,这么快就练字了,这大中午的。
姜洛接过骨头,方才翘起的嘴角瞬间压下去了,现在感觉整个人有点不太好,闷闷地道:“是。”
老老实实坐在长案的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侍童递给了她原本那只山河图纹的毛笔,但她并未接过,抿了抿唇:“先生,我不想练字了。”
“你想学其它的。”夙舒一点就破,平静而又深沉的眼眸转向她。
姜洛点了点头:“是的,我想学点东西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夙舒先生没问她想保护的人是谁,却道:“不积跬步,难以至千里。先从练字正心开始,你的心太骄也太浮躁,你在千古山的每一刻心都不在这里,抱着这样的心态如何能学好东西。”
他说的完全没有错,把姜洛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姜洛小声试探:“那练好字先生就能够教我其它的吗?”
面前的小姑娘年纪太小,如画的眉眼看向他目光透着些许希冀,又沾染了几缕明媚的天光,端端正正坐着长长的案上,像只乖巧又无害的猫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