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头,捧起他俊美无俦的脸,洁白的栀子花还在飘飘洒洒,有一片落在他的微颤眼睫,那片花瓣就从扇状睫毛旁擦落。

是这几日在千古山好几天去而不返的缘故吗,他觉得自己抛弃了他。

把他一只狐狸孤零零的扔在这里,他觉得自己不要他了,所以才会借着烈酒消愁,只求大梦一场。

姜洛指尖泛着心疼,一直蔓延到心尖上,总觉得自己是那翻脸无情的负心汉,只贴了贴他的脸,道:“喜欢,很喜欢,很爱,很爱。”

她一向是这么率真直接,所有爱恨嗔痴一切都在她身上是那么明朗,喜欢就是喜欢,从来都不会去吝啬的去表达自己的爱意。

柴岫尾巴伸过去,缓缓的勾了她的腰,贴的更紧了一分,又问:“那你会离开我吗。”

他的洛洛身份贵重,冠玉道人之女,这是他无法企及的。

就像夜幕上一弯够不到的明月,若不是漳抚秘境那一次的阴差阳错,他可能生生世世都无法与她产生交集。

真的好想把她绑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得到,触摸的到,那就不会去担忧。

不会去想她有朝一日飞的更高,更远,厌倦了他半妖的身份,飞离他的身边。

柴岫看着手指尖缠绕着的阴郁黑气,眸色深了深。

她又这般天真无邪,让他频频心软,对她屡屡放手。

就像一株才刚长成不谙世事的玫瑰,对着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包括对他一个半妖,怀揣着无比的美好憧憬。

姜洛感觉到他今天格外不对劲,心下疑惑,只揪着他濡湿的狐狸耳朵道:“我现在不就是在你身边吗,怎么会离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