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执事弟子的服饰,脚边一堆被砸碎的陶瓷碎片,可谓是一片狼藉。
若烟远山眉拧在一起,恨恨道:“消气?呵你要我如何消气?”
边说着把墙上的字画拆下来,狠狠踩上几脚,却尤为不解气,胸膛起伏间,瘫坐在椅子上。
“名姝,你说她姜洛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在师尊身边那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他有个女儿。”
跪在地上被换作柳名姝的女子慢慢清理瓷瓶残骸,讨好道:“姜洛不过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而已,连生身母亲是谁都不明白的东西,料想也就是师尊用来延续血脉的工具,您跟了尊上这么多年,在尊上心里何等地位,又身份如此贵重,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万不敢僭越了你去。”
若烟眉目稍霁,手心搭在扶手上,丹凤眼划过一丝光芒。
师尊,舌尖一卷,再一放,短短两个字却是她放在心底心向往之,却又触不可及的人。
她从懵懂少女一直追随在他身边已经几百年了,大半年华,他就是她的全部。
“名姝。”
柳名姝被唤,连忙跪爬在她面前,低低道:“姑姑有何吩咐。”
若烟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尖锐的指甲划出几道划痕,可却快意不知收敛:“我待你如何。”
柳名姝吃痛,可是不敢表现万分之一,只略带委屈又顺从的说道:“姑姑哪里的话,名姝是姑姑从海水渊带出来的,我们海水渊只是富饶了些,可是争斗颇多,要不是姑姑救了名姝带到无涯宗,名姝早已经被撕咬得渣都不剩了,哪能还有今天。”
边说着,边往地上猛磕头,地上还未清理干净的瓷片划破她白皙的额头,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线,可她浑然不觉,只道:“名姝就是姑姑的一条狗,只要姑姑开心,让我往哪里咬就往哪里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