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梁他的眼线遍布,线人无数,她一现身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部下监视之下,便命李三娘去会会她摸了摸她的底,未曾料与国师有关系。

倘使能够搭上国师这条线,晋王往后一仰,靠在引枕上,桃花眼浮现了一丝阴沉算计。

那他夺取皇位的胜算又多了一层。

姜洛搁下来茶盏,此行不虚,也懒得和他在这里打马哈,敷衍道:“此时事关重大,有待商榷。”

晋王内心讥笑一声,不置可否。

人都走到这里来了,还一副清高模样,自以为自己有通天大能,还不都为钱权所趋,成为他手下的走狗,这些他见多了。

姜洛出了红钥纺,怀抱着土拨鼠看向大街,残冬寒凉,枯枝上挂了几片枯萎的落叶,凋零又荒凉。

哪里的杏花开的这样早?

抬头一看,对街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氅的人,面目清冷,寡淡又冷刻,鹰隼似的双眼就这么望着她。

真的很难不注意到,他这一派审罪犯的架势,身上嗖嗖嗖的冒着寒气。

姜洛左右看了看,周围稀疏的行人都不敢往这过路,觉得他好像来找他的但是他又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张大人,恭喜啊,升迁了。”姜洛率先开口。

张子安看了她一会儿,慢慢朝她走了过来,腰背挺直落拓,喉咙滚了滚,还未开口。

姜洛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抬头问道:“你知道哪里有什么大型打铁房的,然后附近有什么溶洞之类的吗?”

海宴说他和他的族人被关进一个溶洞里每日织绡,他因为实力最强被晋王收下蒙着双眼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