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
墨书远茫然瞠目,直到他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些所谓的“陈氏私兵”,仿佛打从他踏进这座乾阳大殿,便不曾再听过他的命令!
所以这究竟——
“陛下,微臣已按照您的吩咐,带兵细细搜查了京内定远侯私邸,”行至高台之前燕川就势扔下陈安德,继而单膝跪地拱了手,“并在其府邸内搜出定远侯与包括廖相、南安王等人在内的所通书信十数,贿银百万。”
“另有两本账本,详细记载了定远侯陈氏数年以来豢养私兵的花销账目。”
“凡此书信、账目,皆在此处,诸逆贼业已为卑职所擒,后续当如何处置,还请圣上示下。”
“燕川,你做得不错。”云璟帝颔首,随即漫不经心地旋身坐进大椅,“至说处置——定远侯陈安德豢养私兵、蛊惑皇子,行犯上谋逆之事,证据确凿,罪不容诛,着夷三族,凌迟处死。”
“相国廖祯,受贿多年,在朝结党营私,祸乱朝纲,而今勾结定远侯谋反,罪同陈氏,按律当处剐刑,然朕念你早年功绩,便免尔剐刑,着革职抄家,三日后,当街问斩。”
“南安王,因是天家血脉,且此事牵连甚广,暂移交宗人府处理。”
“燕川,将他们都带下去罢。”帝王话毕,不大耐烦地挥了衣袖,燕川闻声点头:“喏。”
被兵士们拖下去前,墨书远仍死死盯着那高台上的帝王,墨景耀见状,抬手示意众人驻步稍停。
“老五,到现在你还没看明白吗?”踏下高台的云璟帝缓步踱至青年身前,居高临下地略略低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