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音弯了弯唇角,继而含笑垂眉,扫了眼那些缩在众人之后的二世祖,意有所指地拖长了声调:“除了已经上前一步的这些,当真再没有旁人方才触犯过军规了?”
众纨绔闻声默而不语,有几人在几经挣扎下终竟抖着腿主动出了列,余下四五个照旧缩在那剩不了几人的队尾,低着脑袋不愿抬头,慕惜音见状轻轻抚了掌。
“既如此,张校尉,余下几人就麻烦您了。”女人敛眸轻嗤,话毕重新取过了那杆燧火铳。
禁军精锐的动作一向利落非常,校尉得了令便立马带上了左右几名禁军,众人大步冲去队尾,三两下就已然将那几人薅了来,一字排开,拎至了一侧的空地之上。
慕惜音见此略略挑了眉梢,随即开闩上膛,数出一百五十尺,毫不犹豫地接连崩了三铳。
这三铳她打得不见半点犹豫,道道瞄准了这几人四肢上的关节。
血花迸裂空中后慕大国师拎着小刀镊子晃悠悠走上前去,她抬眼抽过那几人的伤势,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阿姐,这几人跟孙泽、胡睿二人的伤情差不多,就是弹丸穿体后飞得没那么远了。”
“我瞧着,最多也就是个五十多尺,六十尺都不到。”
“再有,弹丸撕出来的空腔好像也小了一点——这跟咱们之前预测的差不太多,以我们当前的工艺,这燧火铳最优使用距离,应当最远不超过二百尺。”
“不过,三百尺内都应该是有杀伤性的,毕竟杀|人未必非要打穿,似心脉、脖颈一类的命门,能打中打烂,多半就是能至死的。”
“好,我知道了。”慕惜音点头,就手又将那发烫的铳口戳进了水盆,连发三铳后就不得不以水降温、冷却铳口的这茬总归是件棘手事,她还得尽快寻出个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