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她身为相府嫡女,近年又颇得你皇祖母的宠爱,大约是不会甘心为人妾室的。”
“眼下你与慕诗嫣奉旨成婚还不足两月,京中街坊之内有关你那‘痴情种’的传闻亦尚未散尽,你不会是这么快就准备休妻另娶吧?”
“再有,常阳郡主素来被太后与廖相娇惯得眼高于顶……”宋纤纤说着微吊了眼角,“父母之命与媒妁之言,她多半是不会听的。”
“你可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她倾心于你这样的有妇之夫?”
“母妃,儿臣敢与您提起这一遭,那自然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能令郡主痴心于儿臣、非儿臣不嫁的。”墨书远自信昂首,那神情恍如胜券在握。
“或者说,她现今已然是儿臣的囊中之物了。”
囊中之物。
宋纤纤闻此撂盏,顺势重新细细打量了一番小案对面的高挑青年。
她见他一身华服锦衣穿金绣银,腰间又悬了块女儿家才喜欢的、雕着并蒂莲花图样的碧玉,眸中微露了三分了然。
“怪不得今日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女人挽唇低笑,“原是真跑出门招蜂引蝶去了。”
“咳,母妃,儿臣这分明只是闲来无事去相府与相爷叙了番旧,顺带见了见郡主罢了。”墨书远尴尬假咳,试图岔开这愈渐危险的话题,“怎能说是去招蜂引蝶?”
“至说您先前忧心的,郡主的脾性和她那个不甘为人妾室……母妃,此话说出来孩儿也不怕您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