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不得我们赶紧查出来此事与南安王府有关,哪怕他为此要付出他乃至他整个安平侯府之人的性命。”
——标准的他是不准备活了,但害他到这等地步的那个人也别想活得太轻松。
“唔,别的先不提,这倒是方便我下旨把侯府一锅端了。”墨景耀兴奋搓手。
若那钢簪上半点毒都不带,廖祯等人还能强词夺理,说祝升是被丧孙之痛扰昏了头脑,这才在那一时冲动之下,当堂行刺。
如此一来,他便至多只能治祝升一个死罪,压根儿动不了侯府余下的杂乱根系,这些东西留到来日,只会惹出新的麻烦,令人徒增烦恼。
但若那钢簪上带毒,且他们还能顺利找出侯府之人重金购毒的证据的话,那祝升就成了蓄意谋害天家皇子,稍微往严重点里说,就能被他强行扯成是意图谋反。
意图谋反,这可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了。
——届时别说是顺手拔除了侯府的根系,他若是再多疑点,干脆把那劳什子的相府和户部尚书府一齐掀了,也不是很成问题。
只是这样一来,世人们势必要议论他薄情寡幸、刻薄多疑还不顾昔日的君臣情谊,这倒是多少有些犯不上。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能掀了侯府就行,他忍那祝氏已经忍了不知多少个时日,今儿也总算是能让他痛痛快快地出了心中憋着的这口恶气了。
云璟帝乐颠颠地咧了嘴,慕大国师闻言跟着耸了耸肩:“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