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满朝五品上的文武官员皆要进宫赴宴,本侯身为朝中唯一的超品文侯赶来参加这新春宫宴,好似也没什么问题吧?”

“侯爷您何必生这样大的火气。”拦在车前的侍卫对此却是不为所动,仍旧微抬着下颌,好整以暇乃至是略有些轻挑放纵地弯了唇角,“卑职又没说要拦着您不让您进宫——”

“卑职只是觉得您大约是喜欢清静,许不爱来这热闹之地,加之今儿乃新春宫宴,朝中文武重臣皆齐聚于皇城,为了诸位大人们的安危着想……”

“卑职得先行查验过侯爷您的身,确保您和您身边那侍从身上,都没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后,才好安生放您进宫呐。”

“怎么说,侯爷,随卑职稍稍挪个步?”侍卫眉尾一扬,头一扭,作势抬手比出个“请”的姿势,就手一指旁边的一小片空地。

祝升被他这态度气得差点一佛出窍、二佛升天,那老管事见此不由眉头一皱,开口便是一句“荒唐”。

“荒唐!”老管事重重摔袖,衣料翻动间鸣声猎猎,他横眉怒目,看向那侍卫的目光好似是要将他活吃了一般,“安平侯府的脸面,岂容你一介小辈随意践踏!”

“老奴从前怎的不曾听过这进宫还要先搜身的规矩!”

“这规矩一直都有。”侍卫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眼,语调不卑不亢,“卑职也只是依令办事。”

“老人家你若从前不曾听说过这道规矩,大约就是一直未能陪侯爷入宫过罢。”

“只不过,按常理,确乎应当等侯爷您过了这皇城大门,在内门前头再接受这一道搜身的,且这搜身也不该是在这四面透风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