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应需要足够的聪明、绝对的忠诚,还要会勾着男人、引南安王吐出王府的秘辛——”

“这是个苦差事,两位小姐想要从现在才开始培养人手,也显然是来不及的。”

“但刚巧,奴婢在那天香楼里长了十年,自小又被鸨|子充作花魁教养,奴婢苦练了十年的琴棋书画、姿容仪态,又见惯了楼中姑娘们讨好往来宾客……”

“该如何勾着男人、引着男人……那些七零八碎的各式技巧,奴婢早已烂熟于心,压根便不需要小姐们费心重头教养,如此一来,这时间不就被省下来了吗?”

柳若卿说着蹲下身来,安抚似的反手拍了拍慕诗瑶的手背:“小姐,三小姐,眼下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机会是不会等人的,你们就让奴婢去吧。”

“但……”慕大国师目露迟疑,“柳姑娘,你好不容易才从那天香楼里逃出来,安生日子还没过上几天,转头又要进南安王府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我心中总归是觉得过意不去。”

柳若卿是个好姑娘,她实在舍不得放这样的好姑娘去遭那样的罪,更不想便宜了墨书远。

慕惜辞敛眉,嗓音忽的被她放得极轻:“这是你……用了整整十年,才等回来的自由啊。”

“没关系的,三小姐。”少女摇头,面上的笑容是惯来的温软,“奴婢从前也觉得,只有躯壳上得来的自由,才叫真正的自由。”

“但打从天香楼里出来、被您和小姐救回了府中后,奴婢方才明白,灵魂上的自由,远比躯壳的自由来得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