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这般浅薄的女子定然做不得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待他来日即位承继了大统,他至多也能给她赏个贵妃之流的位置坐坐。

墨书远的脑内一瞬间绕了个百转千回,面上的神情却是放得愈发真挚恳切,慕文敬见状毫不留情地冷哼一声,眸底仍旧是那派冷凌凌的淬寒之状。

“王爷,您要清楚,此番即便是您不愿跟陛下请旨赐婚,老臣为了文华和嫣丫头的名声,也是会同陛下开这个口的。”慕大将军面无表情,开口便将墨书远噎得一时说不出话。

“眼下老臣最想知道的是,这东厢与东配房,明明是老臣特意命下人们拾掇出来、留给赴会男宾客们换衣小憩用的,嫣丫头她一个女眷,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这是她一时失神走岔了路,还是……”慕文敬眯着眼睛冷声逼问。

他拿出了平日审问军中战俘的气势,那久经杀伐而磨砺出来的可怖气场,登时震得墨书远额上淌下了两串冷汗。

——他总不能说,他原本想睡的是国公府嫡长女慕惜音,他也不知道慕诗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他若真敢开这个口,慕文敬今儿不得当场掏出他们慕家祖传的斩马剑,把他硬生生劈死在这儿?

墨书远心下犯了难,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开口,先前一直缩在萧淑华怀中啜泣着的慕诗嫣闻此,张着双婆娑泪眼微抬了头:“大伯,您别为难王爷。”

“此番……呜呜……此番是嫣儿自己主动跟着王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