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说的头脑清醒和骤然明义……阿衍,这我只能说,恭喜你入门了。”

“入门?”墨君漓闻言脑袋一歪,“入什么门?”

“玄门修行的门呗。”慕惜辞耸肩,“原本我还以为,凭你现下的年龄,怎么说也得在迟个一年半载的方能入门。”

“却不想,师父他老人家随手留下的一番机缘,便让你提前摸到修行的门了。”

“虽说因着开蒙太晚的问题,你这根基较我徒弟那样自小上山的人来说,还是稍显虚浮了些,但这怎么说都够用了,反正你又不准备专职出家当道士。”

“唔,这确实。”墨君漓颔首——他那会张罗着想跟小国师学玄门易术,本质是想帮阿辞减轻下设阵绘符的负担,并不是真的要出家。

是以,根基这东西,于他而言,够用就成了。

“说起来,阿辞,这画上画的是什么呀?”少年说着抻了脑袋,细细打量起那卷轴上的画来。

方才那股无名灵风刮得太大,还他没来得及看清画上的内容,便先被吹得昏了头。

“是我师父。”慕大国师抓着那方二尺来宽、三尺余长的卷轴笑了笑,“这是师父给他自己画的画像,你瞧,上头还有我师父的落款呢。”

“阿衍,你说的没错,”慕惜辞弯了眼,心情像是轻松非常,“这的确是师父给我留下的念想。”

“嗯,我那时看着那卷轴立在屋角里,就觉着有些不大对劲。”墨君漓颔首,目光自那列飘逸潇洒的小字之上,转投去了画中人的脸庞。

原本被他挂在唇边的温和笑意,亦在他看清了画中人样貌的刹那,倏然一凝。